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     DATE: 2024-05-19 17:31:28

2024年4月7日是傅敏翻译家 、艺术评论家傅雷诞辰116周年。编傅2023年,书中随着傅敏的梅馥离去,再度唤起人们对于《傅雷家书》和傅雷一家的家中记忆。1954至1966年,最不重2024年澳门开奖结果傅雷夫妇以家书陪伴漂流海外的傅敏傅聪 ,绵延十三年不间断,编傅三百余封往来家信,书中成就了一部文学经典 ,梅馥也成就了一部完整记录父母陪伴孩子成长的家中家教名著 。

其中,最不重作为妻子和母亲角色的傅敏朱梅馥亦十分重要 。本文从家书着手 ,编傅讲述朱梅馥所发挥出的书中东方女性的温存与高贵、坚定与自信 、仁爱和牺牲。傅雷的家庭生活 ,无论是父子冲突 、日常困顿,在朱梅馥的调停下都不过是变奏曲。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

《傅雷家书》作为家教名著 ,诞生于傅雷夫妇营造的高雅而温馨的家庭氛围;这其中,妻子和母亲角色至关重要。现实生活中的朱梅馥,傅雷好友周朝桢曾经这样评价:“像梅馥这样的人,我一生从未见过第二人 。用上海人的话讲,她是阿弥陀佛 ,活菩萨 。她受的是西式教育,听音乐、看书画、读英文小说都起劲 ,但性格却完全是旧社会那种一点没文化的贤妻良母式的典型。”那么,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又扮演了怎样的妻子和母亲角色呢?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

傅雷与妻子朱梅馥合影

好母亲 ,自然是懂得经营婚姻的好妻子 。傅雷,才高气傲 ,脾气暴躁,做他的妻子不容易 。1961年傅雷右派平反,母亲写信告诉傅聪 :“我对你爸爸性情脾气的委曲求全,逆来顺受 ,都是有原则的  ,因为我太了解他  ,他一贯的秉性乖戾 ,嫉恶如仇 ,是有根源的——当时你祖父受土豪劣绅的欺侮压迫,二十四岁上就郁闷而死,寡母孤儿(你祖母和你爸爸)悲惨凄凉的生活 ,修道院式的童年 ,真是2024年今晚澳门不堪回首 。到成年后 ,孤军奋斗,爱真理 ,恨一切不合理的旧传统和杀人不见血的旧礼教 ,为人正直不苟,对事业忠心耿耿 ,我爱他,我原谅他。为了家庭的幸福 ,儿女的幸福,以及他孜孜不倦的事业的成就 ,放弃小我,顾全大局。”有人说,母亲这种发自内心的真诚追随,把东方女性的温存与高贵 、坚定与自信、仁爱和牺牲发挥到了令上帝为之落泪的程度。傅雷发自内心的评价道 :“自从我圆满的婚姻缔结以来,因为梅馥那么温婉 ,那么暖和的空气,一向把我养在花房里 。”

傅雷与妻子朱梅馥的婚礼

傅聪与父亲一样,脾气暴躁。1961年的一天  ,他为琐事对弥拉大发脾气 ,消息传到中国的家中 ,父母亲赶忙给两个孩子写信。父亲写信安慰儿媳:“亲爱的弥拉:我会再劝聪在琐屑小事上控制脾气,他在这方面太像我了 ,我屡屡提醒他别受我的坏习惯影响。父母的缺点与坏脾气应该不断地作为孩子的借鉴 ,不然的话,人的性格就没有改善的指望了 。我只能劝你在聪发脾气的时候别太当真 ,就算他有时暴跳如雷也请你尽量克制 ,把他当作一个顽皮的孩子,我相信他很快会后悔,并为自己蛮不讲理而惭愧。”母亲写信批评儿子:“亲爱的聪:许多话都在英文信上仔细谈了,想你一定体会到我们做父母的一番热心与关切  。我最担心的是你的性情脾气 ,因为你们父子的气质太相同了;虽然如此 ,我总觉得你还有我的成分 ,待人接物比较柔和,可是在熟人面前 、亲人前面,你也会放肆 。弥拉太了解你了,她多么温柔可爱,千万不可伤害她  ,千万不可把你爸爸对妈妈的折磨加在弥拉身上 。虽然我们女人会理解你们 、今晚开什么特马原谅你们,总不是夫妇长久相处的好办法。”

傅雷不仅脾气暴躁 ,而且一度婚内别恋 。为傅聪能够忘却童年的恋情,母亲用当年父亲钟情成家榴的实例 ,写信劝解傅聪:“回想二十年前,我跟你爸爸的情形,那时你五岁 ,弟弟二岁,我内心的斗争是剧烈的 ,为了怨恨  ,不能忍受,我可以一走了之;可是我再三考虑,觉得不是那么简单,我走了,孩子要吃苦,我不应该那么任性 、自私  ,为了一个‘我’而牺牲了你们的幸福。我终于委曲求全地忍受了下来 。反过来想一想,要是你爸爸当时也只为了眼前的幸福而不顾一切,那么 ,今天还有你们吗 ?还有我们这个美满的家庭吗 ?”母亲之所以宽容傅雷钟情成家榴一事,并非外界那样的八卦传说 ,我们还可以听听两家后人的评说吧!

傅雷与傅聪在书房

傅聪似乎能够理解父亲与成家榴的婚外情,这样形容道 :“她真是一个非常美丽 、迷人的女人 ,像我父亲一样有着火一样的热情 ,两人热到一起,爱得死去活来。”傅敏形容母亲的爱“包容浩荡”:“当年,成家榴不在,父亲找不到灵感与激情 。每当这时 ,母亲便暗地打电话 :‘家榴,你快来吧 ,老傅需要你 。’”多年以后,成家榴还亲口向傅敏坦言:“当初你爸爸很爱我的,可你妈妈人太好了 ,我不得不离开。”

成家和女儿  、香港著名电影演员萧芳芳深情回忆 :“我阿姨年轻时长得好美,到老都很美 。听我母亲说,那时候,傅伯伯非要阿姨坐在他的身旁,他才能安心翻译。如果没有她 ,他就关在书房大发脾气 。傅妈妈在外怎样劝他都不行。为这事,我舅舅还找他理论过。阿姨活着时,不好意思说上一代人的感情。但每次谈到傅伯伯,她的表情就很甜蜜,脸上挂满阳光 ,手捂在心口,一副陶醉的模样 。傅聪来香港演出,与我阿姨也特别亲昵 。我想他很爱这位长辈,大概也是因为她是他父亲爱过的人吧。”

傅敏夫人则有自己的见解:“以前我还对傅敏说 ,没想到你父亲挺浪漫。见到她才明白 ,她的气质做派,让人不由自主爱慕。她极具才情意趣,与母亲是两种类型的女性,一个外放 ,一个内向 。我相信父亲和她之间 ,一定是品味高雅的交流 。而母亲——不单单是温柔的妻子 、孩子们慈爱的母亲 、沙龙里的漂亮夫人,她有菩萨心肠。”至于外界所传成家榴住进了傅雷家,傅敏夫人特地问过,傅敏回答:“你以为我妈妈好欺负的 ?”

傅雷手稿

这段往事也被张爱玲写成了小说《殷宝滟送花楼会》 。张爱玲自从开始写小说  ,她所有的亲戚都被她当作素材写了一遍 ,很多人与她断绝了来往。张爱玲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,唯独对于这次描写傅雷与成家榴 ,她懊悔了 。四十年后,她对自己的行为表达了忏悔:“我为了写那么一篇东西 ,破坏了两个人一辈子唯一的爱情 ,是我错了 。”

做傅雷的妻子不易,做傅聪的母亲也不容易 。家书开篇,1954年1月30日,父亲和母亲给傅聪分别写了一封信  ,父亲信中写道:“真的,你这次在家一个半月 ,是我们一生最愉快的时期;这幸福不知应当向谁感谢 ,即使我没宗教信仰 ,至此也不由得要谢谢上帝了 !我高兴的是我又多了一个朋友;儿子变了朋友,世界上有什么事可以和这种幸福相比的!”母亲信中说:“你这次回来的一个半月 ,真是值得纪念的,因为是我一生中最愉快 、最兴奋、最幸福的一个时期 。看到你们父子之间的融洽  ,互相倾诉,毫无顾忌,以前我常常要为之担心的恐惧扫除一空,我只有抱着欢乐静听你们的谈论 ,我觉得多幸福 、多安慰 ,由痛苦换来的欢乐才是永恒的 。”傅雷在1954年1月18日傅聪离开上海所写的第一封家书中忏悔之语 ,即是针对母亲信中的“恐惧”而言:“自问一生对朋友对社会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的事,就是在家里 ,对你和你妈妈做了不少有亏良心的事 。别忘了妈妈之于你不仅仅是一般的母爱 ,而尤其因为她为了你花的心血最多,为你受的委屈——当然是我的过失——最多,而且最深、最痛苦。”

青年傅聪在练琴

四十多年后 ,傅聪这样回忆他与父亲的冲突 :“我从童年进入少年时代,开始对父亲有一种反抗 。父亲并不是因为我弹琴时候的顽皮 ,才把我捆绑在门外。其实 ,男孩子淘气 ,在没有开始学钢琴以前  ,就发生过多次这样的事情。我十一岁以后,中断了弹琴  ,那时候我就开始反抗父亲,很激烈,甚至于要出人命的呀!至于说他的信条是棍棒底下出天才 ,那是无稽之谈,父亲从来不是那样认为的,那是后来邻居们得出的所谓结论 。到了‘反右’的时候,有人拿这个所谓的信条来批判父亲 。”

在如此激烈的父子冲突状态下,母亲的恐惧和担忧是自然的。杨绛回忆文章这样写道:“在他的孩子面前 ,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严父 。阿聪 、阿敏那时候还是一对小顽童 ,只想赖在客厅里听大人说话。傅雷严格禁止他们旁听  。有一次,客厅里谈得热闹 ,阵阵笑声,傅雷自己也正笑得高兴。忽然他灵机一动 ,蹑足走到通往楼梯的门旁,把门一开 。只见门后哥哥弟弟背着脸并坐在门槛后面的台阶上 ,正缩着脖子笑呢 。傅雷一声呵斥,两孩子在噔噔咚咚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里逃跑上楼 。梅馥忙也赶了上去 。在傅雷前,她是抢先去责骂儿子;在儿子前 ,她却是挡了爸爸的盛怒 ,自己温言告诫 。……梅馥曾为此对我落泪,又说阿聪的脾气和爸爸有相似之处。她也告诉我傅雷的妈妈怎样批评傅雷 。性情急躁是不由自主的,感情冲动下的所作所为,沉静下来会自己责怪,又增添自己的苦痛 。梅馥不怨傅雷的脾气 ,只为此怜他而为他担忧;更因为阿聪和爸爸脾气有点儿相似,她既不愿看到儿子拂逆爸爸 ,也为儿子的前途担忧。”所以,母亲才在信中说“由痛苦换来的欢乐才是永恒的” 。

傅雷手稿

傅雷手稿

现在好了 ,儿子与父亲成为朋友 ,母亲松了一口气,家中再也没有了父子冲突的紧张气氛。在一次记者采访时,傅聪谈到父母1月30日家信:“那是1954年1月吧 !53年8月我去罗马尼亚参加第三届世界青年联欢会钢琴比赛 ,得了个第三名 。然后又去波兰和东德访问演出。在波兰 ,他们很欣赏我弹的肖邦  ,波兰总统邀请我去波兰留学 ,同时参加第五届国际肖邦钢琴比赛。这样,我于53年11月底回到上海,在家待了一个半月,到54年1月中旬去北京报到  ,作去波兰留学的准备。”傅聪同时回忆了当年“儿子变了朋友”的过程  :“其实我的童年少年时期,十三岁以前在上海与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。直到十七岁我从昆明回来——在昆明我有三年的浪子生涯,一个人在昆明。后来父亲看到我没有问他要一分钱 ,只身回到上海,立志要学音乐 ,觉得我很有骨气,很有志气。我是从那时候开始 ,才真正下决心学音乐。那时候,我基本上已经与父亲有了那种一定的朋友之间的关系 ,父子之间成为朋友是一个逐渐的自然而然的演变。五六年回到上海,跟爸爸聊天的时候 ,他那种特别的感觉,就是父亲和儿子真的变成朋友了!”母亲后来的信中还追忆过当年的情景 :“孩子 ,看到你们父子气质如此相同,正直的行事如此一致,心中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。你们谈艺术 、谈哲学 、谈人生,上下古今无所不包,一言半语就互相默契 ,彻底了解;在父子两代中能够有这种情形,实在难得 。我更回想到五六、五七两年你回家的时期 ,没有一天不谈到深更半夜 ,当时我就觉得你爸爸早已把你当作朋友看待了 。”

傅雷致傅聪家书

在感情方面 ,傅聪也和父亲一样早熟;年轻时恋爱不专 ,更是让母亲操透了心。1954年 ,母亲写信严厉责备傅聪 ,话说得很重:“关于你感情的事 ,我看了后感到无限惶惑不安。对这个问题我总觉得你太冲动,不够沉着 。这次发生的  ,有些出乎人情之常,虽然这也是对你多一次教训 ,但是你应该深深地自己检讨一番 ,对自己应该加以严厉的责备。我也不愿对你多所埋怨 ,不过我觉得你有些滥用感情 ,太不自爱了 ,这是不必要的痛苦。得到这次教训后,千万要提高警惕 ,不能重蹈覆辙 。你的感情太多了 ,对你终身是个累 。我有句话 ,久已在心里嘀咕:我觉得你的爱情不专 ,一个接着一个 ,在你现在的年龄上 ,不算少了。我是一个女子 ,对这方面很了解女人的心理 ,要是碰到你这样善变 ,见了真有些寒心 。”责备之余,母亲又以自己的婚姻为例 ,劝诫儿子:“回想我跟你爸爸结婚以来 ,二十余年感情始终如一,我十四岁上 ,你爸爸就爱上了我(他跟你一样早熟) ,十五岁就订婚 ,当年冬天爸爸就出国了 。在他出国的四年中 ,虽然不免也有波动,可是他主意老 ,觉悟得快,所以回国后就结婚。婚后因为他脾气急躁 ,大大小小的折磨总是难免的,不过我们感情还是那么融洽 ,那么牢固 ,到现在年龄大了,火气也退了 ,爸爸对我更体贴了 ,更爱护我了 。我虽不智,天性懦弱,可是靠了我的耐性,对他无形中或大或小多少有些帮助 ,这是我觉得可以骄傲的,可以安慰的。我们现在真是终身伴侣 ,缺一不可的。”所以,1961年父亲一封给儿媳弥拉信中说 :“你妈妈却是最和蔼可亲 、平易近人的女性 ,受到所有亲朋戚友的赞美;她温柔婉约 ,对聪的为人影响极大 。多年来要不是经常有妈妈在当中任劳任怨 ,小心翼翼,耐心调停,我与聪可能不会像今日一般和睦相处。”

1956年,傅雷夫妇与傅聪

母亲不仅耐心调停父子冲突,还能够时时处处 、小心翼翼地处理日常生活中的父子关系。1959-1961年,国内生活困难 ,母亲多次写信与傅聪 ,希望儿子接济家里。61年一封信这样写道:“爸爸从来不肯有求于人。这两年来营养之缺乏 ,非你所能想象  。去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的信末向你表示……你来信对此不提及 。今年一月五日你从 Malta[马耳他]来信还是只字不提 ,于是我不得不在一月五日给你的信上明明白白告诉你 :‘像我们这样的父母,向儿子开口要东西是出于不得已,这一点你应该理解到 。爸爸说不是非寄不可,只要回报一声就行 ,免得人伸着脖子呆等  。’二月九日我又写道 :‘我看他思想和心理活动都很复杂,每次要你寄食物的单子,他都一再踌躇 ,仿佛向儿子开口要东西也顾虑重重,并且也怕增加你的负担 。你若真有困难,应当来信说明,免得他心中七上八下 。否则也该来信安慰安慰他。’的确,他自己也承认这一方面有复杂的心理(complex)  ,有疙瘩存在,因为他觉得有求于人  ,即使在骨肉之间也有屈辱之感  。我一再表示 ,你好像都没有感觉 ,从来没有正面安慰爸爸 。他不但为了自尊心有疙瘩,还老是担心增加你的支出 ,每次order[嘱寄]食物,心里矛盾百出,屈辱感 、自卑感,一股脑儿都会冒出来 ,甚至信也写不下去了。牛油是你在家从小见惯吃惯之物 ,也不是什么奢侈品 ,为什么去年十一月我忽然要你千里迢迢地寄来呢?你就是没有用过脑子想一想,分析一下。你很懂得爸爸 ,但这方面的疙瘩,恐怕你连做梦也没想到过;我久已埋在心头,没有和你细谈 。为了让你更进一步、更全面地了解他 ,我觉得责任难逃 ,应当告诉你 。”信中母亲为父亲的健康求助儿子 ,责备儿子。谈到自己 ,却不经意地写道 :“我的身体也不算好 ,心脏衰弱 ,心跳不正常 ,累了就浮肿,营养更谈不上 。因为我是一家中最不重要的人 ,还自认为身体最棒,能省下来给你爸爸与弟弟吃是我的乐处;我这个作风 ,你在家也看惯的。这两年多来瘦了二十磅  ,一有心事就失眠  ,说明我也神经衰弱 ,眼睛老花 ,看书写字非戴眼镜不可  。以上所说 ,想你不会误解 ,我绝不是念苦经 ,只是让你知道人生的苦乐。趁我现在还有精力 ,我要尽情倾吐 ,使我们一家人 ,虽然一东一西分隔遥远,还是能够融融洽洽 ,无话不谈 ,精神互相贯通,好像生活在一起。”这封信通篇家常 ,没有任何说教;家书中母性的光辉,至此表露无遗 。这应该是一封最有家庭温度的信 ,傅聪也有类似的感受——他七十岁生日独奏音乐会接受记者采访:“现在,若是让我再说家书,那么母亲在1962年洋洋洒洒给我当时的夫人弥拉抄写菜谱,教她如何做核桃鸡丁和贵妇鸡的那封信,也许比父亲和我多次讨论文学和音乐的信,更令我感慨。”

显然 ,傅雷的家庭生活 ,无论是婚内别情,还是父子冲突、日常困顿,在母亲的调停下都不过是变奏曲。如今,“儿子变了朋友” ,父母“终生伴侣”——1954至1966年 ,傅雷夫妇才能以家书陪伴漂流海外的傅聪,绵延十三年不间断 ,三百余封往来家信 ,成就了一部文学经典,也成就了一部完整记录父母陪伴孩子成长的家教名著 。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,译林出版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