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     DATE: 2024-05-18 17:20:47

2024年4月7日是傅敏翻译家、艺术评论家傅雷诞辰116周年。编傅2023年,书中随着傅敏的梅馥离去 ,再度唤起人们对于《傅雷家书》和傅雷一家的家中记忆 。1954至1966年,最不重84年属什么的生肖傅雷夫妇以家书陪伴漂流海外的傅敏傅聪,绵延十三年不间断,编傅三百余封往来家信 ,书中成就了一部文学经典,梅馥也成就了一部完整记录父母陪伴孩子成长的家中家教名著。

其中 ,最不重作为妻子和母亲角色的傅敏朱梅馥亦十分重要 。本文从家书着手 ,编傅讲述朱梅馥所发挥出的书中东方女性的温存与高贵、坚定与自信、仁爱和牺牲。傅雷的家庭生活,无论是父子冲突  、日常困顿,在朱梅馥的调停下都不过是变奏曲。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

《傅雷家书》作为家教名著 ,诞生于傅雷夫妇营造的高雅而温馨的家庭氛围;这其中 ,妻子和母亲角色至关重要 。现实生活中的朱梅馥,傅雷好友周朝桢曾经这样评价:“像梅馥这样的人 ,我一生从未见过第二人。用上海人的话讲 ,她是阿弥陀佛,活菩萨 。她受的是西式教育,听音乐、看书画 、读英文小说都起劲,但性格却完全是旧社会那种一点没文化的贤妻良母式的典型。”那么 ,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又扮演了怎样的妻子和母亲角色呢 ?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

傅雷与妻子朱梅馥合影

好母亲 ,自然是懂得经营婚姻的好妻子 。傅雷,才高气傲 ,脾气暴躁 ,做他的妻子不容易 。1961年傅雷右派平反 ,母亲写信告诉傅聪 :“我对你爸爸性情脾气的委曲求全 ,逆来顺受,都是有原则的,因为我太了解他,他一贯的秉性乖戾,嫉恶如仇,是有根源的——当时你祖父受土豪劣绅的欺侮压迫 ,二十四岁上就郁闷而死,寡母孤儿(你祖母和你爸爸)悲惨凄凉的生活,修道院式的童年,真是今晚澳门必中一肖一码三期L不堪回首  。到成年后 ,孤军奋斗,爱真理,恨一切不合理的旧传统和杀人不见血的旧礼教,为人正直不苟,对事业忠心耿耿,我爱他,我原谅他。为了家庭的幸福,儿女的幸福 ,以及他孜孜不倦的事业的成就 ,放弃小我,顾全大局 。”有人说,母亲这种发自内心的真诚追随 ,把东方女性的温存与高贵 、坚定与自信 、仁爱和牺牲发挥到了令上帝为之落泪的程度。傅雷发自内心的评价道 :“自从我圆满的婚姻缔结以来 ,因为梅馥那么温婉,那么暖和的空气,一向把我养在花房里 。”

傅雷与妻子朱梅馥的婚礼

傅聪与父亲一样  ,脾气暴躁 。1961年的一天,他为琐事对弥拉大发脾气,消息传到中国的家中 ,父母亲赶忙给两个孩子写信 。父亲写信安慰儿媳 :“亲爱的弥拉 :我会再劝聪在琐屑小事上控制脾气 ,他在这方面太像我了 ,我屡屡提醒他别受我的坏习惯影响。父母的缺点与坏脾气应该不断地作为孩子的借鉴,不然的话,人的性格就没有改善的指望了。我只能劝你在聪发脾气的时候别太当真,就算他有时暴跳如雷也请你尽量克制 ,把他当作一个顽皮的孩子,我相信他很快会后悔  ,并为自己蛮不讲理而惭愧 。”母亲写信批评儿子 :“亲爱的聪:许多话都在英文信上仔细谈了,想你一定体会到我们做父母的一番热心与关切 。我最担心的是你的性情脾气 ,因为你们父子的气质太相同了;虽然如此,我总觉得你还有我的成分 ,待人接物比较柔和,可是在熟人面前 、亲人前面,你也会放肆。弥拉太了解你了,她多么温柔可爱,千万不可伤害她 ,千万不可把你爸爸对妈妈的折磨加在弥拉身上 。虽然我们女人会理解你们 、香港澳门六开彩开奖网站原谅你们,总不是夫妇长久相处的好办法。”

傅雷不仅脾气暴躁 ,而且一度婚内别恋 。为傅聪能够忘却童年的恋情,母亲用当年父亲钟情成家榴的实例  ,写信劝解傅聪 :“回想二十年前 ,我跟你爸爸的情形,那时你五岁 ,弟弟二岁 ,我内心的斗争是剧烈的,为了怨恨,不能忍受 ,我可以一走了之;可是我再三考虑,觉得不是那么简单,我走了 ,孩子要吃苦 ,我不应该那么任性  、自私 ,为了一个‘我’而牺牲了你们的幸福。我终于委曲求全地忍受了下来。反过来想一想 ,要是你爸爸当时也只为了眼前的幸福而不顾一切,那么 ,今天还有你们吗  ?还有我们这个美满的家庭吗?”母亲之所以宽容傅雷钟情成家榴一事,并非外界那样的八卦传说 ,我们还可以听听两家后人的评说吧 !

傅雷与傅聪在书房

傅聪似乎能够理解父亲与成家榴的婚外情 ,这样形容道  :“她真是一个非常美丽 、迷人的女人,像我父亲一样有着火一样的热情,两人热到一起,爱得死去活来。”傅敏形容母亲的爱“包容浩荡” :“当年,成家榴不在,父亲找不到灵感与激情。每当这时 ,母亲便暗地打电话 :‘家榴,你快来吧,老傅需要你  。’”多年以后,成家榴还亲口向傅敏坦言:“当初你爸爸很爱我的,可你妈妈人太好了,我不得不离开。”

成家和女儿 、香港著名电影演员萧芳芳深情回忆:“我阿姨年轻时长得好美 ,到老都很美。听我母亲说 ,那时候,傅伯伯非要阿姨坐在他的身旁,他才能安心翻译 。如果没有她,他就关在书房大发脾气 。傅妈妈在外怎样劝他都不行 。为这事 ,我舅舅还找他理论过  。阿姨活着时  ,不好意思说上一代人的感情。但每次谈到傅伯伯,她的表情就很甜蜜,脸上挂满阳光,手捂在心口,一副陶醉的模样 。傅聪来香港演出 ,与我阿姨也特别亲昵 。我想他很爱这位长辈  ,大概也是因为她是他父亲爱过的人吧  。”

傅敏夫人则有自己的见解 :“以前我还对傅敏说,没想到你父亲挺浪漫。见到她才明白  ,她的气质做派,让人不由自主爱慕 。她极具才情意趣 ,与母亲是两种类型的女性 ,一个外放 ,一个内向。我相信父亲和她之间,一定是品味高雅的交流。而母亲——不单单是温柔的妻子、孩子们慈爱的母亲  、沙龙里的漂亮夫人 ,她有菩萨心肠  。”至于外界所传成家榴住进了傅雷家,傅敏夫人特地问过,傅敏回答:“你以为我妈妈好欺负的?”

傅雷手稿

这段往事也被张爱玲写成了小说《殷宝滟送花楼会》。张爱玲自从开始写小说 ,她所有的亲戚都被她当作素材写了一遍 ,很多人与她断绝了来往 。张爱玲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,唯独对于这次描写傅雷与成家榴 ,她懊悔了。四十年后,她对自己的行为表达了忏悔:“我为了写那么一篇东西 ,破坏了两个人一辈子唯一的爱情,是我错了 。”

做傅雷的妻子不易,做傅聪的母亲也不容易 。家书开篇,1954年1月30日 ,父亲和母亲给傅聪分别写了一封信,父亲信中写道 :“真的,你这次在家一个半月 ,是我们一生最愉快的时期;这幸福不知应当向谁感谢 ,即使我没宗教信仰  ,至此也不由得要谢谢上帝了 !我高兴的是我又多了一个朋友;儿子变了朋友 ,世界上有什么事可以和这种幸福相比的 !”母亲信中说:“你这次回来的一个半月 ,真是值得纪念的,因为是我一生中最愉快 、最兴奋 、最幸福的一个时期 。看到你们父子之间的融洽,互相倾诉,毫无顾忌,以前我常常要为之担心的恐惧扫除一空,我只有抱着欢乐静听你们的谈论 ,我觉得多幸福 、多安慰,由痛苦换来的欢乐才是永恒的。”傅雷在1954年1月18日傅聪离开上海所写的第一封家书中忏悔之语,即是针对母亲信中的“恐惧”而言  :“自问一生对朋友对社会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的事,就是在家里 ,对你和你妈妈做了不少有亏良心的事 。别忘了妈妈之于你不仅仅是一般的母爱 ,而尤其因为她为了你花的心血最多,为你受的委屈——当然是我的过失——最多,而且最深、最痛苦 。”

青年傅聪在练琴

四十多年后,傅聪这样回忆他与父亲的冲突 :“我从童年进入少年时代,开始对父亲有一种反抗 。父亲并不是因为我弹琴时候的顽皮,才把我捆绑在门外。其实,男孩子淘气 ,在没有开始学钢琴以前,就发生过多次这样的事情 。我十一岁以后,中断了弹琴 ,那时候我就开始反抗父亲 ,很激烈 ,甚至于要出人命的呀 !至于说他的信条是棍棒底下出天才 ,那是无稽之谈,父亲从来不是那样认为的 ,那是后来邻居们得出的所谓结论 。到了‘反右’的时候,有人拿这个所谓的信条来批判父亲。”

在如此激烈的父子冲突状态下 ,母亲的恐惧和担忧是自然的。杨绛回忆文章这样写道 :“在他的孩子面前  ,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严父。阿聪、阿敏那时候还是一对小顽童  ,只想赖在客厅里听大人说话 。傅雷严格禁止他们旁听 。有一次 ,客厅里谈得热闹 ,阵阵笑声,傅雷自己也正笑得高兴 。忽然他灵机一动 ,蹑足走到通往楼梯的门旁,把门一开 。只见门后哥哥弟弟背着脸并坐在门槛后面的台阶上,正缩着脖子笑呢 。傅雷一声呵斥 ,两孩子在噔噔咚咚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里逃跑上楼。梅馥忙也赶了上去。在傅雷前 ,她是抢先去责骂儿子;在儿子前 ,她却是挡了爸爸的盛怒,自己温言告诫。……梅馥曾为此对我落泪 ,又说阿聪的脾气和爸爸有相似之处 。她也告诉我傅雷的妈妈怎样批评傅雷 。性情急躁是不由自主的,感情冲动下的所作所为 ,沉静下来会自己责怪,又增添自己的苦痛 。梅馥不怨傅雷的脾气,只为此怜他而为他担忧;更因为阿聪和爸爸脾气有点儿相似,她既不愿看到儿子拂逆爸爸,也为儿子的前途担忧 。”所以,母亲才在信中说“由痛苦换来的欢乐才是永恒的” 。

傅雷手稿

傅雷手稿

现在好了,儿子与父亲成为朋友,母亲松了一口气,家中再也没有了父子冲突的紧张气氛。在一次记者采访时,傅聪谈到父母1月30日家信:“那是1954年1月吧!53年8月我去罗马尼亚参加第三届世界青年联欢会钢琴比赛 ,得了个第三名  。然后又去波兰和东德访问演出。在波兰 ,他们很欣赏我弹的肖邦,波兰总统邀请我去波兰留学 ,同时参加第五届国际肖邦钢琴比赛。这样,我于53年11月底回到上海 ,在家待了一个半月,到54年1月中旬去北京报到,作去波兰留学的准备 。”傅聪同时回忆了当年“儿子变了朋友”的过程:“其实我的童年少年时期 ,十三岁以前在上海与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 。直到十七岁我从昆明回来——在昆明我有三年的浪子生涯,一个人在昆明。后来父亲看到我没有问他要一分钱,只身回到上海,立志要学音乐,觉得我很有骨气 ,很有志气。我是从那时候开始,才真正下决心学音乐 。那时候,我基本上已经与父亲有了那种一定的朋友之间的关系,父子之间成为朋友是一个逐渐的自然而然的演变 。五六年回到上海 ,跟爸爸聊天的时候  ,他那种特别的感觉,就是父亲和儿子真的变成朋友了 !”母亲后来的信中还追忆过当年的情景:“孩子 ,看到你们父子气质如此相同 ,正直的行事如此一致 ,心中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。你们谈艺术、谈哲学、谈人生,上下古今无所不包,一言半语就互相默契,彻底了解;在父子两代中能够有这种情形 ,实在难得 。我更回想到五六 、五七两年你回家的时期 ,没有一天不谈到深更半夜,当时我就觉得你爸爸早已把你当作朋友看待了 。”

傅雷致傅聪家书

在感情方面 ,傅聪也和父亲一样早熟;年轻时恋爱不专 ,更是让母亲操透了心。1954年 ,母亲写信严厉责备傅聪,话说得很重 :“关于你感情的事,我看了后感到无限惶惑不安。对这个问题我总觉得你太冲动 ,不够沉着。这次发生的  ,有些出乎人情之常 ,虽然这也是对你多一次教训,但是你应该深深地自己检讨一番,对自己应该加以严厉的责备 。我也不愿对你多所埋怨,不过我觉得你有些滥用感情 ,太不自爱了 ,这是不必要的痛苦。得到这次教训后,千万要提高警惕 ,不能重蹈覆辙  。你的感情太多了,对你终身是个累。我有句话 ,久已在心里嘀咕 :我觉得你的爱情不专 ,一个接着一个 ,在你现在的年龄上,不算少了 。我是一个女子 ,对这方面很了解女人的心理 ,要是碰到你这样善变 ,见了真有些寒心。”责备之余,母亲又以自己的婚姻为例,劝诫儿子:“回想我跟你爸爸结婚以来,二十余年感情始终如一 ,我十四岁上,你爸爸就爱上了我(他跟你一样早熟),十五岁就订婚,当年冬天爸爸就出国了。在他出国的四年中,虽然不免也有波动 ,可是他主意老 ,觉悟得快 ,所以回国后就结婚 。婚后因为他脾气急躁 ,大大小小的折磨总是难免的 ,不过我们感情还是那么融洽 ,那么牢固,到现在年龄大了 ,火气也退了 ,爸爸对我更体贴了,更爱护我了。我虽不智 ,天性懦弱 ,可是靠了我的耐性,对他无形中或大或小多少有些帮助,这是我觉得可以骄傲的,可以安慰的 。我们现在真是终身伴侣,缺一不可的 。”所以 ,1961年父亲一封给儿媳弥拉信中说 :“你妈妈却是最和蔼可亲 、平易近人的女性  ,受到所有亲朋戚友的赞美;她温柔婉约 ,对聪的为人影响极大。多年来要不是经常有妈妈在当中任劳任怨,小心翼翼,耐心调停 ,我与聪可能不会像今日一般和睦相处。”

1956年 ,傅雷夫妇与傅聪

母亲不仅耐心调停父子冲突 ,还能够时时处处 、小心翼翼地处理日常生活中的父子关系 。1959-1961年 ,国内生活困难,母亲多次写信与傅聪,希望儿子接济家里 。61年一封信这样写道 :“爸爸从来不肯有求于人 。这两年来营养之缺乏 ,非你所能想象 。去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的信末向你表示……你来信对此不提及。今年一月五日你从 Malta[马耳他]来信还是只字不提 ,于是我不得不在一月五日给你的信上明明白白告诉你:‘像我们这样的父母 ,向儿子开口要东西是出于不得已,这一点你应该理解到。爸爸说不是非寄不可 ,只要回报一声就行,免得人伸着脖子呆等。’二月九日我又写道:‘我看他思想和心理活动都很复杂 ,每次要你寄食物的单子,他都一再踌躇,仿佛向儿子开口要东西也顾虑重重,并且也怕增加你的负担 。你若真有困难 ,应当来信说明,免得他心中七上八下。否则也该来信安慰安慰他 。’的确,他自己也承认这一方面有复杂的心理(complex) ,有疙瘩存在,因为他觉得有求于人 ,即使在骨肉之间也有屈辱之感。我一再表示,你好像都没有感觉,从来没有正面安慰爸爸 。他不但为了自尊心有疙瘩 ,还老是担心增加你的支出 ,每次order[嘱寄]食物,心里矛盾百出,屈辱感 、自卑感,一股脑儿都会冒出来 ,甚至信也写不下去了 。牛油是你在家从小见惯吃惯之物 ,也不是什么奢侈品 ,为什么去年十一月我忽然要你千里迢迢地寄来呢?你就是没有用过脑子想一想,分析一下 。你很懂得爸爸,但这方面的疙瘩,恐怕你连做梦也没想到过;我久已埋在心头,没有和你细谈 。为了让你更进一步、更全面地了解他,我觉得责任难逃 ,应当告诉你。”信中母亲为父亲的健康求助儿子 ,责备儿子 。谈到自己,却不经意地写道 :“我的身体也不算好 ,心脏衰弱 ,心跳不正常,累了就浮肿,营养更谈不上 。因为我是一家中最不重要的人,还自认为身体最棒 ,能省下来给你爸爸与弟弟吃是我的乐处;我这个作风 ,你在家也看惯的。这两年多来瘦了二十磅,一有心事就失眠 ,说明我也神经衰弱 ,眼睛老花 ,看书写字非戴眼镜不可。以上所说,想你不会误解,我绝不是念苦经 ,只是让你知道人生的苦乐 。趁我现在还有精力,我要尽情倾吐 ,使我们一家人,虽然一东一西分隔遥远 ,还是能够融融洽洽,无话不谈 ,精神互相贯通 ,好像生活在一起。”这封信通篇家常 ,没有任何说教;家书中母性的光辉 ,至此表露无遗 。这应该是一封最有家庭温度的信  ,傅聪也有类似的感受——他七十岁生日独奏音乐会接受记者采访 :“现在,若是让我再说家书,那么母亲在1962年洋洋洒洒给我当时的夫人弥拉抄写菜谱 ,教她如何做核桃鸡丁和贵妇鸡的那封信 ,也许比父亲和我多次讨论文学和音乐的信 ,更令我感慨 。”

显然,傅雷的家庭生活 ,无论是婚内别情,还是父子冲突、日常困顿 ,在母亲的调停下都不过是变奏曲。如今  ,“儿子变了朋友”,父母“终生伴侣”——1954至1966年 ,傅雷夫妇才能以家书陪伴漂流海外的傅聪,绵延十三年不间断 ,三百余封往来家信,成就了一部文学经典 ,也成就了一部完整记录父母陪伴孩子成长的家教名著。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 ,译林出版社